人大抵知曉徐志摩、林徽因、梁思成之間纏綿糾葛的愛情故事,卻不知道浪漫背後的務實,或許是一種更浪漫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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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在咖啡館》是擔任聯合報文化記者的作者陳宛茜,於報上開設《作家書房》專欄期間,訪遍兩岸三地當代作家之後,為所採訪作家所記述下的、類似速寫一般的散文集。有別於長篇傳記,書中以短小凝鍊的篇幅,寫下作者對近五十位作家濾鏡一般的感觸。當然,沒有人能在這麼短的記敘中被寫透,但也提供了我們某個面向的第一手觀察,去了解時常書寫人生的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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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裡令我印象深刻的篇章很多,以下概略紀錄我對其中一個章節〈寫不進「人間四月天」的愛情〉的感想。寫的是沒出現在電視劇《人間四月天》裡、卻可能是對這個故事擁有最多深情的女子,林徽因的學生、梁思成的續絃妻子,作家林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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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死後八年,三十三歲的林洙嫁給大她二十七歲的師丈梁思成。兩人都是二度婚姻、各自有孩子,以年齡、地位各方面來說,這段婚姻不大像是愛情,反而更像是各取所需。但林洙陪伴了電視劇中像是女主角林徽因的最佳男配角的梁思成終老。就算是在文革時期,梁思成因為不敵政治鬥爭被打為反動權威,林洙依舊不離不棄,甚至在他死後,傾一生之力整理亡夫的著作、遺稿、生平記述,用四十多年的時間替梁思成出版了二十多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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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不是愛情,那什麼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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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將目光放在求不得、愛別離那種一瞬炙燒的閃亮瞬間,甚至深深引以為苦的時候,可否參透究竟何謂愛情的真義,或是能從看愛的深度轉為看愛的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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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洙讓我看見了真正用生命閱讀一個人的一往情深,不論她一開始是因為崇拜、還是為了生活所迫與梁思成結合,能在人不知處默默耕耘的,才尚可稱作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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